马 峰
习近平主席新年首访前往欧洲，开启2019年大国外交新格局。“一带一路”倡议成为访问的重要议题。意大利与中国签署合作共建“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成为G7 成员首个签署谅解备忘录，对接“一带一路”倡议的国家，实现了古代丝绸之路从“长安”到罗马在今天的再次连接。意大利总理孔特在与习近平主席会谈时表示：“意大利在互联互通建设方面有着特殊地理优势，我们很高兴抓住历史机遇，参加共建‘一带一路’，坚信这将有助于充分挖掘意中合作潜力。我期待着出席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随后，习近平主席在巴黎与法国总统、德国总理的会见中，两个主要欧洲大国的领导，也对“一带一路”倡议释放积极信号。
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法方愿积极参加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和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
德国总理默克尔表示：“德方希望深化数字化时代的德中经贸关系， 愿积极参加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德方期待着充分用好中国扩大开放带来的市场机遇， 也将为中国企业赴德投资兴业提供公正、良好的市场环境。”
“一带一路”倡议顺应了时代发展之需、全球治理变革之要。在大变革、大动荡的时代背景下，加强经济合作、共建开放共赢的多边全球治理体制，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为经济发展寻找通路，成为跨越欧亚大陆的共同心声，成为构建共商共建共享全球治理观的重要抓手。
“一带一路”：百年未有之变局下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之需
习近平总书记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5周年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共建“一带一路” 顺应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内在要求，彰显了同舟共济、权责共担的命运共同体意识，为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提供了新思路新方案。
当前世界发展面临百年未有之变局。实际上，面对时代发展大潮和趋势，百年前与百年后的发展比较，时代发展的新特征、新特点， 让我们清楚地看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发展中国家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参与塑造国际规则，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摆脱长期处于规则制定和话语权边缘化的变局； 是人类命运更加紧密相连，国际力量对比更加均衡的变局；是新机遇与挑战并存，人类走到十字路口， 面临合作还是对抗、开放还是封闭、互利共赢还是零和博弈的选择的变局；是中华民族摆脱近代百年屈辱命运，经历站起来、富起来， 走向强起来，迎接民族复兴曙光美好未来的变局；是第四次工业革命革命背景下人类发展面临新的重大社会发展与价值观重构的变局。
全球治理体系的完善与变革既面临新的挑战，也面临新的机遇。多边主义、多边规则、多边机制受到侵袭，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准则受到动摇。从涉及人类命运前途、生存与未来的气候变化，到涉及全球战略平衡的军备控制；从涉及人道主义的难民危机，到涉及全球经济的贸易问题；从涉及全球大国关系的基本准则和相处之道，到多边组织的改革与完善。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过去十年后，全球治理体系面临新的变局。一方面， 美国要以“美国优先”重塑二战以来，特别是“冷战”结束以来的国际关系体系，形成新的以美国为中心的全球治理体系，这个体系旨在巩固日渐衰落的美国霸权，重新确立美国领导世界的能力。退出一系列体系和协议，要求盟国承担更多的责任，减少国际公共产品的供给，是美国国家利己主义的体现。另一方面，美国退出留下的“空白”需要填补，机制需要继续维系，这样才能让多边机制继续维持、运转下去，否则会造成“塌陷”效应。全球治理体系将会从“治理赤字”转到“治理失能”， 全球治理有重新回到列国争强，谁的胳膊粗、谁的力气大就谁说了算的时代的风险。百年前与百年后的世界发展之变局，有着根本的不同，但是也要看到危中有机、变中有机，人类社会的发展再一次走到了十字路口，走到了全球治理体系是单边还是多边，是一维还是多维，是一元还是多元的拉扯时代。
“一带一路”倡议是开放的、是合作的、是互利共赢的，它是走到十字路口的人类社会，走向远方的一条通途，它没有地缘政治的把戏，也没有损人利己的图谋，而是真正连接各国，沟通世界的重要发展倡议。习近平主席指出：“我要强调的是，共建‘一带一路’是开放的合作平台，秉持的是共商共建共享的基本原则，没有地缘政治目的，不针对谁也不排除谁，不会关起门来搞小圈子，不是有人说的这样那样的所谓‘陷阱’，而是中国同世界共享机遇、共谋发展的阳光大道。”
“一带一路”：顺应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国际责任
当地时间４月４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表示，美中两国对世界负有责任，美中经贸磋商如达成协议将对世界有利。
责任是这个时代大国应有的担当，更是联合国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的担当。安理会“五常”承担着全球治理更大的责任和担当。2019年习近平主席首次出访时，在法国就全球治理发表了重要讲话。中法两个具有独立精神和担当精神的大国，共同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法兰西共和国关于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完善全球治理的联合声明》，这个声明和中法维护全球多边体系的努力，便是对国际社会的担当，对人类发展和全球治理体系的国际责任，也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理应承担的国际责任，而不是让别人承担责任，而自己不承担责任。
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 更是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自身承担巨大发展任务的同时，也努力承担与自身能力相匹配的国际责任，从不逃避。
习近平主席在中法全球治理论坛闭幕式上发表的《为建设更加美好的地球家园贡献智慧和力量》讲话，深刻指出：“面对严峻的全球性挑战，面对人类发展在十字路口何去何从的抉择，各国应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精神，积极做行动派、不做观望者，共同努力把人类前途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中国积极参与维护全球战略平衡，积极参与推动达成气候变化《巴黎协定》，积极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积极参与维护多边规则， 维护伊朗核协议机制，推动朝鲜半岛问题解决并发挥建设性作用，进一步扩大开放，为全球经济发展提供稳定的力量。中国的作用、中国的责任，透过国际社会共同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构建新型国际关系而不断取得新的成绩。“一带一路”是中国古代丝路精神在今天的传承，更是自古以来丝路沿线人民交流、融通、友谊、合作精神的传承。
“一带一路”倡议一经提出就受到沿线国家和人民的欢迎，因为它是友谊之路，不是地缘政治的算计，更不是“冷战”思维划分势力范围的计谋；它是合作之路，不是排他之路，更不是小圈子之路；它是共赢之路，不是单向之路，更不是谁的自拉自唱，而是互利共赢、多赢的大合唱。沿线国家是古丝绸之路的受益者，更是今天“一带一路”互利共赢的受益者。“一带一路”倡议为后危机时代，处于不确定的世界，处于寻找出路的世界各国，提供了一条确定的通路，提供了一条可供选择，互联互通、共商共建、和平繁荣的发展之路，是逆全球化时代的全球化公共产品。这是中国奉献给世界最好的责任和礼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2013年秋天，我们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引起越来越多国家热烈响应，共建‘一带一路’正在成为我国参与全球开放合作、改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促进全球共同发展繁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六年来，得到国际社会积极支持和热烈响应。目前已有124个国家和29个国际组织同中方签署了“一带一路” 合作文件。“一带一路”倡议体现了中国的国际担当，是与世界各国发展战略对接的发展倡议和建设方案。可以说，“一带一路”走的是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互学互鉴的国与国之间交往新路，支持多边贸易体制，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
当今世界，无论大国、强国、富国，还是小国、弱国、穷国，都承担着全球发展的责任，都担负着人类命运和发展前途。对人类长远未来，各国都承担着一份责任。大国、强国、富国承担的责任，发达国家承担的道义责任要更大一些。大国关系事关全球战略稳定，大国肩上都承担着特殊责任。
百年未有之变局，给现有国际体系和全球治理体系提出了新的发展要求。国际公共产品供给能力不足，主要大国走向单边主义，主要发达国家放弃国际责任与义务，国内陷入民粹主义的纷扰，给世界的发展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国家，共同构建起了一个新全球化的网络，在逆全球化的时代，构筑起了防波堤和避风港，搭建起多边主义、多边合作，多边共担发展责任的新平台。可以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是对多边主义和国际合作的重要贡献。5年多来，中国同各国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理念，探索合作思路，创新合作模式，丰富了新形势下多边主义的实践。”
这是共同的国际道义与责任， 联通世界、联通民心，发展更多的是为了人民的幸福，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是这个时代发展和治理最应该坚持的底色。习近平主席在会见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时指出：“国际形势近年来有了新的发展和变化。国际上的问题林林总总， 归结起来就是要解决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问题。我们需要不断推进和完善全球治理，应对好这一挑战。”“不论是国内治理、还是全球治理，都要以人民的获得为目标， 要不断为民众提供信心和稳定预期。”
“一带一路”倡议源自中国， 但是成果属于世界。其所承担的最大责任是人民的发展责任，让各国人民通过合作携手发展，摆脱贫困的责任，更是促进各国治理更新， 对接治理能力的责任，在这个最需要关爱人民的时代，“一带一路”倡议是沿线各国共同合作，惠及各国人民的杰作，也是提供可持续全球治理能力的责任之作。“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大国，但我们不回避应尽的国际责任。中国谋求合作共赢，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谋求共同进步。”
“一带一路”：“朋友圈”越做越大、新全球治理观越走越实
4月即将在北京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将谋划“一带一路”建设新蓝图， 共商“一带一路”建设新愿景。以“一带一路”倡议为平台，各种区域与次区域合作框架成为区域发展与全球联动的新机制，为发达国家和地区再工业化、基础设施再更新提供了源头活水，为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带去了发展的新动能和渴求已久的基础设施。“一带”与“一路”交相辉映，朋友越聚越多，道路越拓越宽，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一带一路’倡议是习近平主席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提出的重大国际合作倡议，是重要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具有十分重要而深远的意义。”
此外，为推动“一带一路”倡议深入发展，加强“一带一路”， 做大“朋友圈”，李克强总理今年首次出访到欧洲，是继习近平主席3月下旬对意大利、摩纳哥和法国成功进行国事访问之后，中欧之间又一次重要高层交往，体现了中国外交对欧洲方向的高度重视。外交部副部长王超表示：中欧在深化互利共赢的务实合作方面拥有广泛的共同利益，在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等方面拥有共同立场，在完善全球治理、维护世界和平稳定方面拥有共同目标。阿拉伯国家联盟秘书长盖特认为：“历史上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为世界现代化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当下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则具有重塑世界的潜力。”“‘一带一路’倡议，不仅仅是一个极富活力的经济计划，也是对一个中断了数个世纪的历史进程的恢复。这个进程不仅根植于经济合作，也致力于增进文化交流和政治互信。”
“一带一路”是多边主义、多边治理的倡议。当前单边主义的冲击让许多国家都感到压力和担忧。但是，国际社会支持多边主义的声音仍然是主导力量。“独行快，众行远”。多边是“众行”之路，“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实实在在造福沿线人民，带去了就业、光明、道路、合作，带去了有商有量的机制，带去了平等、尊重、真诚的诚意。推动多边主义，维护多边主义是全球治理体系完善和稳定的基石，“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为推动国际合作、促进共同发展提供的国际公共产品，是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路径。
“一带一路”是破解全球治理赤字的倡议。治理难题是当今世界各国发展共同面临的时代发展课题，既有各自国内的治理难题，也有全球发展的治理难题。国内治理与全球治理构成了一个连续的循环的过程，有的国家在国家治理、社会治理层面面临严重的治理赤字，国内陷入精英与大众、不同群体的利益纷争，治理能力弱化，导致社会处于分裂状态，国家治理处于治理失能的边缘。这种状态还延伸到国际关系层面，各自国家寻找脱困的路径成为国家治理当局的首务。一条是走向封闭、单边，坚持国家利己主义的脱困之路，从目前的发展形势看，这条路不但解决不了国内的政治分裂、社会分裂、阶级对抗，而且导致全球治理格局深刻调整，面临更大的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全球战略平衡，主要大国之间的关系堪比“冷战”时期。另一条路是走开放、多边的全球化发展之路。以合作破解治理赤字，以全球化的多边主义，更加紧密的全球关系，促进各国发展，实现各自国家国内治理与全球治理的联通， 共同协作改革不平衡的全球化发展趋势，完善多边机制，打通发展的新通道，维系全球战略的稳定、平衡，为世界提供更多发展所需的国际公共产品。而“一带一路”倡议顺应了时代发展和人心所向，是中国立足自身，面向世界，针对世界发展大势，提出的破解全球治理赤字，落实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中国“药方”和中国方案。它坚持公正合理，破解治理赤字，坚持互利共赢，破解发展赤字。
“一带一路”是新全球化时代的发展倡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一带一路’倡议丰富了国际经济合作理念和多边主义内涵，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实现共同发展提供了重要途径。”既有的全球化发展模式，确实存在发展的弊端，从规则的制定，到国际产业分工体系，再到大型跨国企业主导的国际市场对国际资源的配置，引发全球化在世界市场和有关国家内部收入分配体系的不平衡、不均衡、不平等问题，是导致逆全球化民粹主义兴起和有关国家长期动荡的直接诱因。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主题，更是各国普通民众的呼声，各国有责任提出、对接发展倡议，破解全球化发展不平衡、不平等问题，走包容发展的新全球化发展之路。“一带一路”是新全球化时代的重大发展倡议，聚焦发展问题，这个不同国家、不同文明关注的重大问题、民心问题。“一带一路”的建设与发展，将携手各国更加均衡配置全球市场资源，让全球化发展更加均衡，全球化规则更加完善，全球治理机制更加健全，以联合国为核心和基础的全球治理体系将得到加强。关于“一带一路”倡议，也有不同声音。杨洁篪在接受采访时指出：“国际上有些关于‘一带一路’ 倡议的不同声音，认为这是中国的地缘政治工具、可能给有关国家制造债务陷阱等。这显然是对‘一带一路’倡议缺乏客观、公正认识， 属于误解、误判甚至是偏见。”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法兰西共和国关于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完善全球治理的联合声明》表明：“两国支持中国和欧盟为促进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同欧盟欧亚互联互通战略等互联互通倡议对接所做工作。两国愿在中欧互联互通平台框架内加强交流。”
总之，“ 道虽辽远， 终将到达。”“一带一路”倡议在世界发展百年未有之变局的历史条件下，实现了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联通；实现了海洋国家与大陆国家之间的联通；实现了传统全球化向新全球化转型路径的联通；实现了全球治理体系坚持多边与完善多边之间的联通；实现了全球发展倡议与各国发展战略的联通；实现了古丝绸之路与现代丝绸之路的联通； 实现了全球新旧动能转换与发展的联通；实现了中国全面扩大开放与世界开放发展的联通；实现了各国以人民为中心发展与为世界求大同发展的联通。万里驼铃万里波的浩浩丝路长歌，万国衣冠会长安的盛唐气象，条条大路通罗马的丝路盛景，将在新时代织就“一带一路” 携手发展的新纪元。
（本文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国家与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课题成果）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发展战略研究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治理研究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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